近些,近些,再近些!
仅凭着气味,欧若拉不仅可以确定敌人的位置,甚至都可以更进一步脑补出敌人是如何在阴影中,隐藏着、潜行着,一步一步的接近自己的了。
只有在足够距离并能够确保万无一失的时候,欧若拉才敢发起反击。
至于绝地反击的方式,欧若拉早就已经想好了,正是造成她现在这幅狼狈样子的罪魁祸首——龙息。
默默地下定了决心,然而欧若拉的心里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冒险的举动到底是对是错——单单是使用一次龙息所支付的代价就让她变得虚弱无比了,天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再次强行使用龙息会造成怎么样糟糕的后果。
最终,她还是决定孤注一掷的赌一把,因为她容不得这次反击出一点差池。
她可不是幻影刺客,只是最原始的用爪子攻击,她可没有恩赐解脱可以四倍暴击瞬间秒杀对手,哪怕她运气好到爆,将对方打成重伤或者残疾,到最后死的,依旧还是她。
功名马上取,富贵险中求,虽然现在看来,这两条路通向的貌似是同一个死胡同.......
不过最差的结局欧若拉也想到,它们不仅没有让她退缩反而更坚定了她拼死一博的信念——龙息起码临死之前可以拉一个垫背的,一波一换一下来也能在含笑九泉的时候说一句强行不亏,万一运气再好一点,她或许还死不了呢?
所以说,有些时候,一个赌徒的心还是十分必要的。
就好像谁能想到,一只浩大的舰队,会沿着一条废弃的航线,横跨半个大洋,偷袭当时最为强大的美利坚的军港?
但山本五十六,这个被称为战争赌徒的人,就以他赌徒一般的心将别人想不到的事情做到了。
(虽然我猜测,元首当时知道这条消息之后一定会高呼一声“猪一样的队友”,但是从客观的角度来说,这确实是一场精彩的偷袭战。)
所以感受着敌人的靠近,欧若拉不顾身体本能的自我保护机制的不断示警,装作没发现一样,一动不动,只是悄悄地在嘴里酝酿着那诡异的龙息。
欧若拉相信,哪怕看对方的样子应该已经领悟出了斗气,甚至可能已经被赋予了剑圣之名,但如果被她的龙息正面的命中了的话,也肯定只有死路一条,只要他再靠近一点......
但就在连胜利画面都构思好了的时候,对方却在与她仅差五十米左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异常,没有继续向她靠近了。
不会吧?难道被发现了?不可能,刚才完全没有一丝破绽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虽然内心在一瞬间就失望与慌张到了极点,但这种慌乱欧若拉在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敌人一直停在那里,而她自己则是要渐渐地撑不住了,甚至是前肢也渐渐的无力了起来。但她依旧不敢发起攻击,因为五十米实在是是太远,对方绝对会躲得开的。
时间慢慢流逝,欧若拉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可能是几秒钟,也有可能是几分钟。就当欧若拉已经决定无论打得中与否,都要给自己一个华丽的退幕方式的时候,她猛地察觉到身后的敌人好像已经完全的确定了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一样,突然动了,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自己逼近,看样子好像要准备发动最后一击了。
背对着箭步冲过来的敌人,欧若拉反倒是有了一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不理会身后的杀气是多么的浓重,欧若拉只是张开嘴,在自己的嘴里再次酝酿起这不容她失误的一次攻击。
四十米.......不够......
三十米.......不够......
二十米.......龙息还可以再准备一会.......
十米.......没事,再等等......
五米!就是现在!
嘴里的光芒最为耀眼的时候,欧若拉猛地转过头,看到的是自己身后单手握着大刀,高高跃起,准备劈下的身影。
四目恰好相对,欧若拉从对方眼中看到的是不解与震惊。
这么近的距离,你是无法躲开的!兽人的剑圣,永别了啊!
没有任何的犹豫,带着绝对的自信,紫色的龙息直接从欧若拉的嘴里喷薄而出,仿佛要扫荡眼前的所有可见之物一样,势不可挡,一直冲向远方的天际,打散了天际的层云。
或许是因为实在太虚弱了的缘故,她的这次龙息就像是夜空中的流星一样,一瞬即逝仅仅是喷出一口就被迫停了下来。
发出了最后一击欧若拉也是彻底的没有一丝力气,直接瘫倒在了雪面上。虽然此时的她甚至连连抬起头看看敌人的结局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她的眼里的阴霾却瞬间被一扫而空,取而代这的是无尽的欣喜与庆幸。
因为她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告诉她,这场战斗是她赢了!那是敌人的手臂因闪躲不及而被龙息包围的场景,虽然仅仅是命中了手臂,但那也足够了,因为带有侵蚀性质的龙息迟早会腐蚀遍他的全身。
等到那时,无论欧若拉自己是死是活,但毫无疑问,对方肯定是要先走一步的。
“命中了呢,看来应该是我赢了啊......”
欧若拉侧着身,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头颅完全的贴在地面上,欧若拉现在已经虚弱到连抬起头都做不到的地步了,她只能努力地提起最后一丝精神,以防自己不会因为太过劳累而直接晕过去。
她大口喘着粗气——连续两次的龙息给她的身体带来了巨大的负荷,随着她的每次呼吸,吸入体内的冰冷空气都会引来肺部的一阵刺痛。
因为抬不起头,欧若拉只能用一种颇为滑稽的方式,的用一侧的眼睛四处观察,但哪怕眼球可蔚蓝蓝,雪地躺上去都是那么的柔软,就连一直呼啸着的北风都不像是之前那般猛烈了,变得温和了许多。
就当欧若拉准备为自己劫后余生而稍微庆祝一下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四周除了风声,就是风声,很是安静,也不像是还会有敌人的样子,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她想了想,很快就找出了答案。
不对,不是安静,而是太过于安静了!没有那种生物面临痛苦时的发泄般的咆哮。虽然她不会丧心病狂到听着他人的惨叫来愉悦自己的身心,但这种时候,敌人的惨叫起码可以使她安心。
像现在这样,哪怕是哼声都没有是什么情况?她可不相信敌人的意志会坚韧到可以忍受着这种宛若凌迟般的痛苦而纹丝不动,就这么静静的面对死亡。
还是说,根本就没有命中?不对,她刚才绝对看到了自己的战果,也百分百的相信着自己的眼睛,敌人绝对是被龙息命中了,这点是毋庸置疑的,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钟,欧若拉就知道了结果,不过这种结果,恰恰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她的敌人,兽人的剑圣,虽然大口喘着粗气流着血,但依然勉强地走到了连头都无法抬起的她的面前,手上的巨剑反射着阳光闪得她的眼睛生疼。
危险......对方有武器......会死的......动起来啊......
可是,身体好像完全不是自己的了一样,哪怕再怎么努力,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将武器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看着自己逐渐沦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努力地张开着那已经微微眯起的眼睛,这所谓的答案让她更加疑惑与震惊。但此时此刻的她就连表达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了,如果不是眼睛还微微的张着,身体随着微弱的呼吸还在缓缓的起伏着,估计所有人都会以为那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打中了,竟然会是这种结果?看看敌人,那有可能会了解自己生命的敌人——虽然显得有些狼狈,但身上并没有致命伤,也没有被龙息腐蚀的痕迹,只是单手拖着那巨大的长剑。
单手......吗?
看着对方那空空如也的,有着整齐的切口的断臂处,欧若拉能做的,也就只剩下苦笑。
原来是这样啊......
能够毫不犹豫的斩下自己的手臂吗,弃车保帅,做的还真是干净利落,毫不犹豫啊。看来我们俩还真是都蛮拼的啊......不过还是要恭喜你,笑到了最后啊......
但是,面对时刻可能将自己带向天国亦或是地狱的死神,欧若拉却发现自己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静静地回忆着。
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不做个糊涂鬼?也叫做所谓的黔驴技穷了吧?
关于这些,欧若拉也只能在心里自嘲了。
这真的就是最后的最后了吧,明明自己已经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用尽了所有的心血,明明曾经离胜利是如此的接近,已经接近到伸手就可以触及的地步。
但最后的最后,胜利还是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即,这一次,她已经被彻底的将军了。现在的局面就是一盘死棋,甚至连能过河的卒子都没有,她完全没有任何翻盘的希望了。
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机会的欧若拉,慢慢的上了一直努力睁开的眼睛,闭上眼睛躺在那里,等待着那一刻的降临,等待着脖子上方的利刃毫不犹豫的挥下的那一刻。
欧若拉默默地祈祷着:只希望,不要太疼就好......
虽然这种时候,什么“只要努力过,结果无所谓”之类的心灵鸡汤对欧若拉来说都是些屁话——她依旧是想要活下去的,但她也实在说不出求饶这种话的,也算得上是不为自己的身份丢脸了。她自己也明白,既然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别人,那别人也就没有放过她的理由。
ps:解剖了一下午蝗虫我觉得自己萌萌哒,然后惊悉学医的同学都在解剖青蛙,瞬间只觉得在食物链上低了一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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